但去追忆这种事情本身就毫无意义,林贺翊不愿意多想,在他父母双亡后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他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只不过杀的是仿生人。
他一直想问秦栀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夜不能寐的时候,他都一遍遍反思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最后让他们变成这幅境地。
然而从林贺翊再次遇见秦栀却发现他似乎已经缺失了这段记忆,这不是什么好事情,记忆的提取对于他们这款的仿生人而言有致命性,因为本身就是仿人的设计,默认打开或者伤害头颅,触及核心记忆做技术提取也如人一样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按弗兰肯斯坦的检验,秦栀已经动过一次记忆清洗的手术,再度清理恐怕就会超负荷死亡。
很简单的道理,就像一台电脑一样,烧坏了cpu。
林贺翊默然,他凝视着秦栀这具已经女性化的身体,无法想象真的失去他的时刻。
秦栀睁眼时,他感觉到腹部有点疼,低头看了是林贺翊正趴在他的腹部睡着了。他的头很疼,好像有千万只细针不停刺入他的大脑,这种痛感让他根本无法承受,以至于下意识就喊出了声。
林贺翊微微睁眼,看见了秦栀醒来,男生穿着一件oversize的常服,是林贺翊的便服,但显然有点过于不合身,所以当秦栀想要努力站起来时,衣服便顺着他的肩溜了大半,露出了圆润美丽的胸部。
秦栀像是没有注意到异常,只是痛苦地抱着头,没走几步便跌在地上。林贺翊扶他,秦栀甩开他的手,忽然道:“别碰我!”
这一甩,秦栀似乎也注意到身体的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膛处晃动。于是他低眸看,看见自己衣服松垮垮的,下身不着一物,空荡荡的,再细看那一处软软的贴在身上似乎无异样,只是哪里变得更怪异。
他很认真在看,拉起衣服的领口凝视了半天,看到林贺翊都觉得他该不是宕机了,已经两分钟保持着端视的表情一动不动。
很快,他想起来了。秦栀想起了手术台的镜子,以及林贺翊是如何触碰自己的下身。
林贺翊正要靠近,秦栀倏然抬起头,一张俊俏的脸闪过一丝厌恶,然后又自顾自地抱紧了衣服,四处张望,似乎寻找什么。找了半日,他如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去处,于是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林贺翊。
这时候,男人想起来弗兰肯斯坦的话,秦栀这种类型的仿生人已经经历记忆清除,对于他而言记忆就是破碎的镜子,不可能再有拼凑的可能。科技不管如何发展,始终存在无法解决的瓶颈与阻碍。
好在秦栀的迷茫并不是很久,他被林贺翊搂入怀里的时候仍然不安地揉着衣服的一角。
然而,当林贺翊喊他哥哥的时候,秦栀还是反应激烈,甚至有一种似乎触发某种隐藏的保护机制。他比之前表现的更为痛苦和烦躁,任林贺翊如何接近,秦栀都在以极端的方式抗拒对方来自言语与肢体的触碰。
强刺激+语言暗示,秦栀的代码中应该暗藏了关键词保护,一旦触发,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逆来顺受,而是表现出强烈的自毁倾向。
林贺翊最后是拿皮带把他绑住,按在床上,然后又狠狠扇了秦栀一巴掌。这一巴没有任何心软,几乎是用尽全力,秦栀安分了,脸也肿了。
搞了半天,秦栀的衣服已经滑落在地上,本就oversize,随便一动整件衣服就从个子小的男生身上滑下来。如今男生就这样躺在床上,之前留着粉色及肩的短发,如今早被林贺翊染回了黑发,本是如一马平川的胸部也变成了女性的乳房,红色如豆蔻的乳尖称着那白皙的肌肤,看得人心猿意马。林贺翊悄然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了秦栀刚刚惶恐不安的地方,知道男生想寻的是浴室,因为他想知道的是在那一处软下来的器官所遮掩的是否是一个真正的属于女性的阴道。
秦栀冷不丁道:“为什么一定是改造成这个样子。”
“因为你喜欢女人吗?”他又道。
林贺翊沉默了。他本来想告诉秦栀,自己的复仇欲望——那就是一点点将秦栀改造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他要秦栀是男儿身,要他屈服,跪倒在众人的膝下,让所有人都能在他窄小的穴口里进出,迸发精液;他要秦栀是女身,要他折服,承欢于众人的床上,每个人都能尽数亵玩他的一切,那微涨的薄唇、挺立的美乳、红润的美穴和漂亮的阴茎。秦栀该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因为他是罪人,是林贺翊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他能想尽一切方法羞辱对方,直到他彻底崩坏、死亡,哭诉着自己曾经的恶果,向林贺翊祈求一个原谅。
然而不知为何,当刚刚秦栀挣扎着告诉他,事情并非如此。林贺翊心软了,他并非不想握住秦栀向他伸来的手。可他又害怕,这不过是伪装,仿生人精心的欺骗。他们的瞳孔是特质的与人无异的眼珠,眼神能够模拟人类的千万种感情,或许悲伤、忧郁、开心,他们本就是大都会公司还存在时最完美的产物,但最后又变成名副其实的怪物,成为了人类恐惧的魔鬼。从人到神,再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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