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陛下独自在紫宸殿批奏折,从那日之后,他便只待在自己的寝殿。“臣妾参见陛下。”很是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白贵妃一身橘色华服,雍容华贵的站在他前方。放下手中的笔。“爱妃怎么来了?”起身走下去。拉着她向旁边的椅子坐下,她身子一直不太好,他可舍不得让她这么站着。脸上的笑容染上了几分担忧。“这已经过了两日,不知宸妃妹妹查的如何。”也暗自看了下陛下的神情。只见他略微皱了下眉。“既然她要揽下此事,便让她自己负责到底。”想起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居然公然违背自己的旨意。见他不高兴,反手握住他的手。“陛下,臣妾想求陛下一件事。”夏陌殇眉毛微挑,等待下文。“不管宸妃妹妹查的如何,都不要怪罪于她。”摆明了有人栽赃陷害,陛下又怎会看不出呢,只是真相在这儿并不重要。接着说道“臣妾在宫中没什么朋友,如今来了个谈得来的妹妹,臣妾不希望她死。”那般陈恳的态度,还夹杂这淡淡的落寞,实在让人不想拒绝。也激起了夏陌殇的怜惜之情。“朕知道了。”态度一变,闲着的手抚上那光滑的脸颊,带着戏谑的笑意,以刚才还严肃的神情判若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那芯儿要怎么回报朕呢?”那般暧昧的态度不言而喻,即便是经常有肌肤之亲,见陛下这幅模样,她还是羞红了脸,把头埋的低低的。极小的声音传来。“全凭陛下做主。”看到自己的爱妃害羞的样子,夏陌殇心头一热,眼神暗了暗,抱着美人便朝里走去,他的白贵妃真是开不得玩笑。而某处黑暗的角落里,有两个身影,似乎在小声交流什么。五月初三午后后宫几乎所有的妃嫔都聚在了宸德殿,陛下位于上首,一旁是白贵妃和满脸病容妃玉夫人,显然今日是给雪初的最后时间。雪初笔直的站在大堂正中央。
旁边是绿琴和安晴,此刻她们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爱妃可把事情查清楚了?”带着与身俱来的贵气,即便是一般的问话,也无形中带着压迫,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此刻他一副淡然的姿态,一双剔透的双眸依旧像是染了尘土,看不清真正的姿态,正俯视着雪初。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暗暗有些着急,这些日子她竭尽所能,但宫里的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又那么深不可测,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玉夫人,也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她没法向她逼供,身边的两名宫女又一无所知,太医又极为不配合自己。跪下。“臣妾无能,请陛下恕罪。”这一刻她深深的感到自己是多么渺小。此刻她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不怀好意的,却唯独没有同情担忧,内心有些悲凉,原来无论到了哪里,自己都是孤身一人。地上那低着头的人,此刻她的身影有些落寞,落在夏陌殇眼里有些刺眼,他实在看不惯她这样的姿态,不管何地,她不是永远那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站在自己面前吗?如今这么点小事就把她打败了,还真是没用。听到这样的答案意料之中,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失望。“来人,将宸妃和这两名宫女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审理。”温凉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而原本这样的事情也属陛下的家事,应由陛下全权处理,如今这样,不知是安得什么心思。片刻,一群侍卫涌入。雪初平静的面对这一切,面上没有丝毫的惧色,这一仗是她输了,所以理应有所惩罚,从小就是这样,只不过她没怎么输过而已,唯一的一次只是赔上了自己奶娘,而这第二次却是要赔上自己。“等。。。等一下。”见到那群人,安晴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只是过于紧张,说话都是颤抖的。“陛下。”重重磕了个头。“请放了娘娘,这件事情是奴婢所为,奴婢愿意一人承担。”那颤抖的声音说出的话是如此坚定,再配合着那张一脸决然的脸,怎么看都有一种忠心护主的感觉,是她太会演戏,还是太不会演戏了。显然雪初也是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一时盯着安晴,有些愣然,而在场的众多嫔妃片刻的呆滞后嘲讽的目光看向雪初,最后还不是要自己的宫女做替代品,当初装什么清高。但雪初现在也没空管那些,脑海里快速思考着这一切。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只见白贵妃侧过身子,对着上首的夏陌殇。“陛下,既然这奴婢认了罪,就不要祸及他人了,看宸妃妹妹的样子肯定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请陛下不要怪罪她。”一如她温婉的形象,说出的话是那么温柔善良。一旁的嫔妃闻言,却是急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贵妃娘娘,请恕臣妾多言,她一介区区宫女,如果背后没有人主使,怎么可能向玉夫人下毒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说话的正是安昭仪,那人带人来找麻烦的,如今看宸妃有难,又怎能白白浪费了这几乎,所以即便是得罪白贵妃也顾不得了,定要将此女除去。白贵妃见陛下不语,朝雪初看过去,一脸的担忧,心里一暖,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没事。只见一绿衣女子也从椅子上缓缓起身。“陛下,臣妾觉得安昭仪所言有理,还望陛下秉公办理。”在上首看不出情绪的陛下轻蹙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白贵妃也是疑惑的看着她,不知此时她为何出此言。雪初默默看着这一切,据她所知,这位南楚公主从进宫就一直很低调,做人行事都是如此,平时也从不与人为恶,而她特殊的身份也没人去招惹她,楚妃楚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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