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跟咱们一起走。就在咱们隔邻休息,以防万一。“柳悲歌只好点头道:“好。那就听凭单兄做主了。”关凛似乎也没什么意见,扭身进屋简单交代两句,便把南宫星拎起往肩上一扛,就此出发。不愧是镇南王府出来的贵客,踏着夜色在外兜了一圈,单雷颐竟不知从什么渠道弄到了几间官衙直属驿馆的房间,据说铁爪鸳鸯就暂时下榻在此,害的唐昕还出言略作抗议,无奈单雷颐再三保证不会让消息流露出去,她也不好强行反对。不曾想,他选了官驿下榻,还另有原因。“毕竟你我都是正道之士,出手杀人的时候不少,真刀真枪刑讯逼问的经验可就差劲得很。”单雷颐安置好诸人之后,返身离开,不久便带回了两个皂衣官帽的狱卒,简单介绍之后,道“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行家里手来办,我和柳老弟从旁协助的好。”南宫星看那女杀手已经是冷汗直流眼底生怯,忍不住柔声道:“单前辈,咱们不妨先好好问问她,兴许她嘴巴不严,几句就招了呢。”单雷颐略带讥诮的瞥他一眼,也不回答,而是抬手将那女杀手的下巴轻轻一托,合归原处。那女子倒也果断,当即一口咬向自己舌根,只可惜单雷颐早有准备,二指一推,喀的一响,有让她成了津唾垂流得狼狈模样。这无疑已是最好的回答。“这二位带了些趁手的刑具过来,我该准备的也都准备齐全,柳老弟,咱们这就过去吧。你们该休息就休息,这墙并不厚,若是有什么动静,你们稍微忍忍也就是了。”单雷颐说罢,抓起那女杀手夹在腋下,淡淡道“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一次老实交待的机会,等你决定有问必答的时候,就把脑袋左偏三次,右偏三次。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错过了,便再没有了。”他的语气虽轻,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隐隐透出一股仿佛压抑许久的亢奋之意。关凛看着他们开门走出,选了张凳子坐下,抚摸着胳膊上的伤口低声道:“他离开江湖太久,看来也憋了太久。”“憋?”唐昕略感不解,小声问道“难道镇南王府连个男人也满足不了?”关凛唇角微翘,冷笑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如果我像他那样活着,到哪里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做什么都要考虑是否遵循江湖正道天理良心,连嫖个婊子怕是都要吟诗作对弹琴听曲弄到两厢情愿才敢一夕风流,那我迟早也会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她难得有些多话,继续道:“有人会在下大雨的时候脱光了在没有人的地方来回狂奔,有人会买上一堆华贵衣裙然后穿在草人身上用剑砍成破布条,有人会到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找最卑贱的妓女用脚踩他的老二,同样也有人会去类似的地方冒充最贱的婊子一夜接上几十个客人。这些人里有名满天下的刀客,有温润如玉的公子,有雄壮威武的大侠,还有与他并称神仙侠侣的温柔贤惠的妻子。这些憋不住的时候,你们看不到。被看到的,往往也很难再像以往那样活下去。比如宿九渊。”她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镇南王府终归不比江湖,他也许养尊处优过了一段奢华富贵的日子,但同样,他也没了许多宣泄的机会。他是故意要抓那个女人的,如果不是他有了这点心思,凭他的功夫,方才的几个杀手根本伤不到我和柳悲歌。”唐青低下头,突然打了个寒颤,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唐昕。南宫星突然道:“关大姐呢,你是不是也有那种时候?”关凛淡淡道:“很久以前有过。如今,已不再需要了。”“那我们年轻些的行走江湖,会不会也终有那种时候?”南宫星顿了一顿,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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